“儿臣听闻娘娘有了身子,想来您一个人为父皇侍疾太过辛苦,儿臣便来为娘娘分忧。”宋潋月温和的笑着,说起话来也是态度恭敬。
娜迦回以同样的笑容,“多谢公主好意,那就劳烦公主了。”
“不劳烦,都是儿臣应该做的。”
宋潋月看着娜迦,娜迦看着宋潋月,两个女人对对方的评价出奇的一致:虚伪。
在娜迦来之前,宋潋月已经在暖阳殿待了好一会儿,期间还给景昌帝喂过药。去年,她为皇太后侍过疾,有经验。
看着这个为自己忙前忙后的女儿,景昌帝的心里百感交集。以前他最是疼爱宋瑾安,甚至将她封为昭阳公主。可是自从他病了到现在,他都没看见他最看重的昭阳来看过他,更别说照顾了。
“潋月,你是叫这个名字是吧。”景昌帝想了许久才想起自己这个女儿的名字。
“是。”宋潋月并不介意景昌帝忘记她的名字,她将喝光的药碗交给御前宫女,身子微微前倾,用丝帕轻轻地擦了擦景昌帝的嘴角。
过去的几年中,景昌帝从未想起过自己这双女儿。之前若不是苍兰国来求亲,他还是想不起来。大概是人在病重,总容易过度伤感。景昌帝的心里有了几分愧疚,不自觉的仔细打量着这个女儿。
虽说是自己的女儿,但这对姐妹唯一像他的地方只有额头和嘴唇。剩下的地方还是像她们的母亲,那个酒后被他宠幸了的宫女。
对于那个女人,景昌帝以为自己早就忘了。现在再想起来,她的一颦一笑,尤为清晰,就好像刻在他的脑袋里一样。
宋潋月不知景昌帝心中所想,她收回锦帕,柔声询问道:“父皇,你想吃点蜜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