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柏冲拱了拱手,“臣觉得严朗非常合适。”
“哦?”听到这个名字,宋潋月来了兴致,“朕记得这严朗可是董清明的门生,谈大人怎会推荐他?”
谈柏冲回答道:“确实,但臣觉这严朗为官清正廉明,心系百姓,与他人不同。而且,他曾去过清溪,帮助百姓们恢复生产劳动力,是有这方面的经验与能力的。”
宋潋月想起自己刚才看的那本奏折,拍板道:“好,那就派严朗去业华,关于河道分渠一事也让工部现在就开始着手。”
“是。”
谈柏冲离开后,宋潋月又开始看那些奏折。十本奏折里面会有八本是为宋昱堇等人请愿,可见这些年董家与韩家浸淫朝堂,地位根深蒂固。即便知道他们犯得是诛九族的大罪,依然有这么多人上书请愿。
直到天色暗淡,宋潋月也没有将全部奏折看完。她揣着一股子的气将奏折往旁边一推,起身离开了汐澜宫。
八月十七,天上的月亮已没有十五、十六那么圆,但宋潋月在去往朝霞宫的路上时不时的便会抬头望向天空。
月亮对于宋潋月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因为她和阿姐的名字里都带着一个“月”字,那是娘亲对她们美好的期许。
如今,娘亲离开她已有多年,而她也从那个不受人待见的小丫头变成了如今的女皇。若是娘亲能够多留几年,兴许就能看到她如今的辉煌。
这样想着,宋潋月只觉得额角更加涨疼,心底好像也有一股气发泄不出来。
宋潋月加快脚步,顺着甬道走到朝霞宫。今夜的朝霞宫宫门大开,宫内的宫灯将小院照的透亮。
这并不是沈凌琛为她留的灯,而是傍晚时分魏效忠就来朝霞宫传过话,说陛下今夜会来朝霞宫留宿,那些宫人知道后,自是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