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我有些累,想要歇息一会儿,午膳先不用准备。”
“是。”
游鱼将瓷碗交给身边的宫人,服侍着宋潋月换了衣服之后就退出暖阁。
宋潋月合上中衣躺到榻上,那副属于沈凌琛的战甲依然躺在榻里面靠墙的位置。
“阿零,今日休沐了。闲着无事,我去慈宁宫同卿卿聊天。她让我留下来一起用午膳,我拒绝了。感觉明明只过去了不到两年的事情,就物是人非了。我记得皇祖母弥留之际我和阿姐几乎每天都去慈宁宫给皇祖母请安,那时候你也在慈宁宫侍疾。我还记得那次那对兄妹要打我,是你救了我,当时我就觉得你如天神下凡一般。其实想想,你救我的次数何止那一次……”
宋潋月絮絮叨叨地将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和自己的回忆,其实她并没觉得累,也没有困意,她只是想躺在榻上这样和沈凌琛聊聊天,哪怕那身战甲冰冷无比,无法回应她。
六月的天已经开始慢慢热了起来,宋潋月躺在战甲旁边却丝毫感觉不到热,这东西比放冰块舒服得多。
她摸着战甲手臂的位置,像是在抚摸沈凌琛的胳膊,呢喃着:“阿零,你是真的很恨我吧,不然为何一次都不曾入过我的梦。”
宋潋月犹记得自己曾对沈凌琛说过很多次:“阿零,你恨我吧。”可真当从她嘴里听到“恨”这个字眼,宋潋月发现自己很难接受。
她觉得自己不正常,明明是她想要的,却又从心底抗拒,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