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关系，她从未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地宫里的女孩子都要喊她一声姐姐，姐姐照顾妹妹，理所应当。

牺牲她一个人，保全其他女孩子的性命，宁希明觉得值得。

洛央定定地注视着她，眼中有复杂情绪，“希明姐，刚才一路上，我们遇到了很多被困多日、正在撤离的改造人，大家都很累了，走路都要互相搀扶，但还是停下来主动跟救援人员提起了你。”

宁希明神情微顿，“提起我？”

她的眼眸有片刻的黯淡，“她们恨我，也是应该的。”

“不是的，希明姐。”

洛央认真解释，“每一个人都很着急，说你还在地宫里，但不知道具体位置，找了半天也没看见你人，让我们一定要找到你，把你好好地带出去。”

谢芷恬在一旁补充，“她们还说，你是个可靠的大姐姐，一直在保护所有人，大家都可以作证。如果辖区真的要定你的罪，她们就要写联名信抗议，绝对不让你受委屈。”

宁希明怔怔地站在原地，眼中似有细碎的光芒一闪而过。

她轻声问：“她们……真的是这么说的？”

“大家说要在门口等你，说你不出来的话谁也不走。不信的话，一会儿自己问吧。”

谢芷恬望着她，慢慢弯起唇角，“姐姐，还有一件事，我一直想说。你的新名字，真的很好听。”

宁希明沉默了好一会儿，低声道：“谢谢。”

然后她低下头，很轻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