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她过来,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依然让开一小片空地供她进入。很快,童郁巫凑到花瓶边,出乎所有人意料俯下身子,竟是要自己动手去掏猫。

珍妮吓得差点尖叫:“小姐——不行——”

她想要把童郁巫推开,但轮椅被童郁巫锁住,根本推不动。珍妮只能劝说:“这只猫受到惊吓,现在在发疯呢。您没看到所有伸手进去的人都被抓伤了吗?”

童郁巫表情有些空白,似乎不能理解她的话。

她只是转头看向正在干嚎的小男孩,苦恼地对珍妮说:“可是,弟弟都哭了。”

珍妮无奈:“我们会想办法,不需要劳动您。”

“没事的。”童郁巫朝她露出一个浅淡的笑颜,“母亲教过我,不能怠慢客人。你们都没办法,总得让我试一试。”

说完,她不顾珍妮惊慌喊叫,俯身将没有任何保护的手伸进花瓶底。

花瓶瓷璧折射出冷冷白光,映照在她苍白纤细的手腕上。透过薄薄的肌肤,能清楚看到底下青色脆弱的血管。全场人都忘了呼吸,直直盯着童郁巫动作,担忧恐惧化作切实的寒意,从脊骨一点一点蠕行而上。只有身处危险中的童郁巫恍若未觉,她目光专注,脸上甚至带着隐秘的虔诚和期待。

孟以然知道外面的人是童郁巫,她虽然不想被抓,但怎么可能去伤害这个自己想要保护的漂亮主人?

眼见对方手伸进来,她收起利爪一动不动,只是紧盯着童郁巫苍白的手,努力朝角落里缩去。

奇怪的是,童郁巫只是伸进手,并没有其他动作。

等了几秒没有感受到疼痛,她微微蹙起眉,更加压低身体,努力伸长手。终于,孟以然避无可避,童郁巫的指腹触碰到她的身体。

两者间陷入一个微妙的僵局。

孟以然不敢动,童郁巫摸索着,指腹贴上她的嘴巴,描摹她犬齿的位置和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