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以然痛得叫唤,但又不敢发出太凄厉的声音,怕吓着童郁巫。于是,明明是惊险万分的情况,众人只听到花瓶底传出数声稚嫩的“喵呜”声,不像反抗,更像撒娇。

声音并没有效果,孟以然只能讨好地不断用粉色的小舌头去舔舐童郁巫的手指手背。但这一次舔舐效果大打折扣,童郁巫动作间虽然有停顿,但最终还是将它从花瓶底下拉了出来。

小男孩见状,指着她喊了一声“小猫出来了”,似乎就要靠过来。

孟以然吓得不行,正好童郁巫放松力道,她便顺着童郁巫的手臂爬上她的身体,最终蹲在她肩膀上瑟瑟发抖缩成一团。

珍妮很诧异:“真的抓出来了?”

说着,她轻舒一口气,脸上浮起紧绷后放松的笑意:“小姐,看来小白猫很喜欢你呢。”

“喜欢我?”童郁巫将肩膀上的小白猫拎到自己膝盖,喃喃重复珍妮的话。

她表情里带着困惑,轻轻抚摸小白猫,指腹从孟以然两只小耳朵一路滑到尾巴。掌心里的可爱生物微微颤抖,害怕之余,更多的是克制与对她隐秘的讨好。

如果不是眼角余光还能瞥见周围仆役手上的血痕,童郁巫大概会以为这种生物从来都是这么温驯——亲近人类,无差别对所有人露出肚皮撒娇讨欢。

可它不是。

它有尖牙,有利爪,可以轻易划破人类娇嫩的皮肤,撕开肌理,直达血肉。

这样想着,童郁巫的手无意识凑到孟以然唇角。她剥开孟以然嘴唇,去触碰她的牙齿。

与无害的外表不同,属于兽类的牙齿泛着冷光,弯月形的尖牙上印着血槽,是专为杀戮而准备。但现在,两排牙齿紧紧闭合,小白猫即使咧着嘴露出痛苦的表情,也没有任何张嘴反击的意图。她只是委屈巴巴看着童郁巫,夹着尾巴露出柔软的肚皮。

看着孟以然难受的模样,童郁巫却很开心,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