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瞬间,孟以然想通了很多事。比如自己离开主卧时,明明是管家在汇报事务,为什么童郁巫却在和珍妮说话。又比如珍妮一个女仆,怎么敢那么果断,擅自做主将她关起来。
但她来不及生气,鼻尖隐隐闻到一股铁锈味。她顺着气味来源低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童郁巫胸前的一大片血渍。
孟以然浑身白毛瞬间炸起,整只猫气得发起抖。
童郁巫将她的脑袋按到自己肩膀:“怕就不要看。”
孟以然“嗷呜嗷呜”叫着,声若啜泣。那枚被黑布包裹的勋章随着她张嘴掉落地面,不过一人一猫都没空去理会。
刚刚童任宸话里的意思,分明是童郁巫被歹人绑架失踪。虽然孟以然不知道童郁巫怎么从那些人手里逃出来,但从童郁巫衣服上的血迹和裙摆斑驳的泥印,便可窥见这一路柔弱的贵族小姐吃了多少苦头。
想到这里,她心疼得不行,伸出粉色舌头,庆幸地舔舐着童郁巫脖颈。
童郁巫被她舔得发痒,歪头避开她的触碰,但孟以然硬抻着脖子都要继续“安慰”她。这事最后以童郁巫让步为结束,可怜兮兮的贵族小姐胸口血渍还没干透,侧颈又多了一滩湿漉漉的小猫口水。偏偏罪魁祸首小白猫看起来比她还要委屈,一边舔舐一边还兀自抽泣。
童郁巫伸手去戳她的小肚子,低声问:“就这么离不开我?”
孟以然抬头“喵喵”两声,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一人一猫整理好情绪,主要是童郁巫安静等待孟以然缓过来,才抱着她,缓缓朝一楼宴会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