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栖的脚步加快了不少，还是快点回去吧，她待不下去了。

——

虽然才大年初五，但整个季家没有任何年味，虽然温度很高，但有一场看不见的寒潮在会客厅酝酿。

季令然坐在桌子前，她的身边坐了一圈人，她的对面是那个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面的所谓的父亲，对方的身边也坐了几个人，大家的脸色都谈不上好看。

季令然面无表情地把玩着手中的钢笔，笔偶尔落在桌子上发出的声音是整个客厅中唯一的声响。

不少人的视线都落在季令然的手上。

季夫人是最先忍不住了，她握着杯子：“你就一定要在过年的时候说这些吗？”

“有些事情本身就拖不得。”季令然看了她一眼，“你从来没接触过这些，不知道也正常，还有，在谈公事的时候可以不要打感情牌吗。”

“从事情发生到今天已经过去十几天了，没给出任何合理的解释。”季令然将钢笔重新塞回了口袋，靠在了椅背上，“作为股东我本身就能询问这些，马上股市又要重新开市了，季总还是准备沉默吗？”

季夫人还想说什么，但被男人制止。

“你先走。”

季夫人看着身边的人有些不敢置信，她处处帮他说话，他现在居然连听都不让她听，但她没有反驳男人的权利，她耻辱地起身转身离开。

季令然看了她一眼，表情没有任何波动，很久之前她会因为女人得不到尊重而生气，但现在的她已经看开了，人还是要更爱自己一点。

等女人走了之后，男人才重新开口。

“我可以让你进公司，毕竟我老了，公司本身就是需要人接手的。”男人缓缓开口，“季元禅很早就已经不在我的选择之内，他不合适，只是你母亲一直不愿意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