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酒馆里的客人,你可不能指望他们像内城的上流人士一样,不管进高档酒会还是普通酒馆都要端着姿态,在这里,吵闹才是常态。
微胖的泼辣妇人穿过一群举杯喝得东倒西歪的大胡子老酒鬼,又三言两语骂走了凑到打零工的女招待面前搭话献殷勤的古铜肤色佣兵,将女孩领到了吧台后面。
“先前跟你说过,若是遇见这种面生一看就是外来人的佣兵来喝酒,就叫老穆德去招待,你留在吧台里面,只给客人们倒啤酒就行。
喂,你这个懒货!汉娜被人纠缠,你就在那儿看着?”
在酒馆干了好多年的老酒保穆德对自家老板娘笑嘻嘻举杯。
“方才那个小伙子说了,只要汉娜给他倒酒,就请在场的所有人都喝一杯!就这一会儿,汉娜已经给全家赚了一个星期的伙食费啦!”
汉娜住在附近,经常轮换着去各个酒馆旅店打零工。
她家境困难,弟弟是一位勤工俭学的魔法学徒,母亲卧病在床,父亲是马夫,一家人勉强维持生计,日子过得很是艰苦。
“内丽夫人,穆德大叔说得没错,我只是去为客人倒酒,并没有受到伤害,谢谢您的维护!”
坐在吧台旁相熟的客人也笑着接话:“是啊,我们也都看着呢,不会叫小汉娜在外人那里吃亏的!”
内丽跟熟客们笑着又聊了几句,给被她骂吃瘪后回到角落与同伴汇合的佣兵端去了一大杯啤酒。
等她再回来的时候,那群佣兵已经忘掉刚才不愉快的小插曲,快活举杯和另一桌乡下人拼起酒来了。
迎着汉娜崇拜的目光,内丽夫人轻蔑挑眉。
“这没什么,耿直的毛头小伙子们大多心肠不坏,最讨厌的是死皮赖脸纠缠不休的滚刀肉,年轻姑娘最要提防油嘴滑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