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蒙德毫无隐瞒,老老实实将他掌握的多个秘密联络点坦白交代了出来。
“他们跟我说,有几个是专门为我开设的信道,如果想主动联系他们,直接过去就可以了。
银畔桥事件发生以后,他们还用藏头密语登报向我道歉许诺赔偿,但我害怕极了,一直也没敢去联络他们。”
雷蒙德的认罪态度良好,想要的口供已经全部拿到,威德尔将单独记载的一会儿要呈送军部的帝国北境间谍情报内容收录好,又另起了一张纸。
“雷蒙德先生,通过您的言谈举止和良好修好,我相信您的初衷一定不是要伤害养育你的祖国和学院,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们调查过,您与卓尔法师是同期入学的,甚至还是同班同学。
据学院内部档案记载,您那时加入了一个霸凌贫困法师的富家子弟小团伙,卓尔法师也曾是受害者。
她那时浑身鞭伤鲜血淋漓被人从小教室里抬走,而你们却毫发无伤。
事情过了这么久,你们本再无交集,可你为什么还要针对她?”
明明是加害者,却在受害者如此仁慈从未报复过的情况下还耿耿于怀,多年后竟然不惜叛国引敌来杀她。
从雷蒙德过往履历及审讯时的表现来看,威德尔丰富的办案经验告诉他,雷蒙德并不是拥有这种暴虐人格的大恶人。
蛮人的报酬他一分钱都没有动用,雷蒙德只是单纯想除掉那位亡灵大法师。
“我刚入学时年少无知,的确仗着身份和家底伤害过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