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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卓尔自己所说,她就是一个将情绪藏得很深但实则十分固执偏执的一个人。

她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就不单纯,其中有审视,有怀疑,有互相利用,也有贯穿始末的真心。

然而最让人捉摸不透的也是真心。真心对一个政客及贵族而言,能持续多久呢?

卓尔又摸了摸伯恩的脑袋,揽着她往前走,“那这幅画就先挂到你房间里吧。”

“妈妈,我觉得妈咪是很爱我们的。”

“嗯。”

夜里十点多钟,内城贵族的私人品酒会上,蔷薇公爵穿着一件纯白底色点缀有精致花纹的长裙坐在宴会厅的角落。

她金色长发被珍珠发饰缠绕妆点着,玲珑的耳朵上戴着一对倒吊的花穗耳坠,脖颈上是一条多链组成的珍珠项链。

她长裙的胸口处被用家族家徽样式变体的亮片钉住,腰腹位置则用红绿宝石勾出了一束对称的漂亮花枝。

再往下看,裙子下摆边缘红花规则分布,用延伸细巧的藤蔓叶连接着,显得公爵整个人既温柔又优雅,拒人于外。

但她又披了一件色泽鲜亮的红绸披帛,衬得本就妖冶明媚的容貌越发冶丽慵懒,引人瞩目。

卡琳娜晃着手里的酒杯,酒液入喉,帕翠丝又为她空了的酒杯斟倒了一点,“品品这个,这是大陆另一头的多罗斯合众国特产的波普兰葡萄酒,塔肖尼伯爵花了好大功夫才弄到的呢!”

公爵只轻轻晃晃酒杯,一口便将杯中酒液饮下,随后意兴阑珊地将杯子搁到了面前的玻璃案几上。

帕翠丝见状做作地叹了口气,表达了自己对好友目前所处情绪状态的同情以后,一把将她拉了起来,拉着好友步下了舞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