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酒馆里众人各执一词的争论吵闹,敞着怀露出胸前浓密毛发的络腮胡男人大口将啤酒杯中剩余的酒液喝光,嘎嘣嘎嘣嚼碎里头的冰块咽下,打了个大大的酒嗝,随后把布衣一甩搭肩头,从怀里掏出几枚钱币放到吧台上。
“戴夫,你怎么这么早就去上工?外面正是最热的时候呐!”
“这时候港口人少,竞争也少,老板们钱给得爽快。”
道理都知道,但跟着他动的码头工人没有几个。
他走到门边拉开门,午后炽热的空气顿时涌了进来。
天花板上烙刻的一张大魔法阵表面浮起的蓝色光环更亮了一些,簌簌补上了从门口往外溢散出去的冷气。
坐在吧台前的男人们还在闲聊争论。
“有没有皇帝我们都要养家糊口工作,其实有的话可能还好一点。
皇室近些年总会举办各种庆典活动,偶尔赶上了还能贴补一下家用。
如果没有皇帝,制度大改,万一上面的人玩脱了,社会动荡变革,买单兜底遭殃的还不是咱们?
周围那几个国家可都是从变革中幸存下来的,至于那些已经灭亡的国家,谁还记得?”
外面一阵阵热浪往里头涌进来,人高马大壮如黑熊的男人堵在门口,有些不情愿踏入这金灿灿的炎炎烈日之下。
现在是午后一点多钟,正是热的时候,码头只怕跟火炉蒸笼一样。
这个时刻是一天中港口工钱最高的两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