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 江妄很快“嗯”了一声,迈步朝着屋子里走去,好似对她的解释不甚在意。
宋知渺关上房门后转身便只看见了江妄宽厚的背影,一时间又觉得自己这解释很是多余,他或许根本就没打算问,用膳与否仅是一句打破沉默的客套话罢了。
果真,在这句客套话之后,屋子里便陷入了沉默。
江妄似乎在她回来之前便就在书案前看书,这会迎了她回屋,便又坐回了书案前,拿着那本方才便摊开放在书案上的书卷继续看了起来。
烛火的光影映照在他刀削斧凿般的侧脸上,勾勒出弧度俊美的棱角线条,暖色柔和了他锋利的眉眼,好看之余,自也看不出他面上的分毫不悦,好似妻子无故晚归于他而言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宋知渺无措地站了一会便觉得有些尴尬,回想起自己方才心底的情绪复杂又矛盾。
她一方面像是在希望江妄问及她今日出府缘由,一方面又觉得江妄兴许不会越界询问,毕竟他们仅是做戏的关系。
可当此刻江妄当真如她所愿没有多问也没有越界之时,她心里又生出几分不知从何而来的酸涩,叫人极难适应,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出这样的情绪来。
宋知渺站了一会平缓了思绪后,自顾自去了里屋的隔间,打算沐浴更衣早些歇息了。
阿绿从偏门进来给宋知渺准备热水时,一直在紧张兮兮地注意宋知渺的神色,像是担心两人方才在屋中闹了什么不愉快一般。
宋知渺的确有些不愉快,但这份不愉快是她自己心里古怪的心思在作祟,她自不能展露在下人面前。
她敛去那些不自然的神色,如往常一般温和恬静抬起眼眸像是什么都没察觉到似的,单纯地朝阿绿问道:“阿绿,怎这般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