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提议显然不起什么作用,话音刚落,就被谢韫捧着脸蛋亲上了。

谢韫的婚假说是有九天,但在第五天后,他就显得忙碌了一些。

平日在府里虽说不必上朝,但也总有各种各样的人来寻他,他的办公地方也不再局限于房内那方长条案。

桑窈因为这几天一直同在待在一起,有事没事就抱在一起玩,多少被玩的有点害怕了。

所以他忙一点也好。

谢韫的书房也在西行苑,离他们寝卧也有些距离,在同桑窈一起用过早膳后,谢韫便一直待在书房。

时间还未过巳时,身后巨大的漏窗外是一片青绿竹林,清风徐来时,会有竹叶婆娑的沙沙声。

因为地处幽静,书房内光线并不强烈。

陆荔坐在谢韫身侧的玫瑰椅,他道:“已经筹划的差不多了,但陆廷他自从上次被放出去后就收敛了很多,叙白你看什么时候动手合适?”

正如陆廷一开始所言,单靠一个贪腐是不可能彻底击垮他的,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所以在将近半年的冷落后,圣上又还是缓了态度,打算再给他一次机会。

但这本就是谢韫计划一环。

真正能让一个帝王忍无可忍,可以对自己亲生儿子痛下杀手的,从不是所谓贪腐这种小打小闹,而是谋反。

“孤会按你所言,将戎晏也带进去。”

谢韫嗯了一声,并未评价什么。

陆荔抿住唇,神色有几分凝重,他犹疑了半天,还是道:“叙白,你说父皇若是生疑了,应当如何?”

铲除一个风头正盛的皇子对谢韫来说或许还算容易。但这件事,陆廷可以死,却不能是他动的手。

陆荔动手,顶多是皇室内部兄弟相残,若是他动手,那就是世家逾矩打皇室的脸,所以早在几月前,这件事就移交给了陆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