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凝秀稀奇道,“那为什么姜太妃能喝大红袍,我瞧她还有一块极大的白虎皮。”
张泉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怎么说,只道,“她不一样。”
王凝秀便以为是姜雪甄的那些好东西都是在娘家带进宫的,也没再追着问。
两人进到养心殿,在门前听见里边周太后的说话声。
“皇帝!周彦总有错处,你也不能说撤他的职就撤他的职,你将哀家的脸面置于何地?”
里头天子淡淡道,“朕敬重皇嫂,但周彦挑衅到朕头上,朕不得不如此做,他蓄养外室,朕既然知道了,便不能善罢甘休。”
周太后声泪俱下,“皇帝哪里敬重哀家,自你登基以来,哀家处处忍让,只盼着咱们叔嫂和睦,可皇帝到底是怕哀家干政,哀家一个妇道人家,岂会碰政事,皇帝提防哀家的心,哀家看在眼里,皇帝若有半分敬重哀家,就不会置哀家的话不顾。”
天子直叹气,“朕并非提防皇嫂,朕只是觉得皇嫂辛劳,该在慈宁宫休养,少问政事,朕若不敬重皇嫂,皇嫂宫中的好东西哪样不是朕送去的?”
里面周太后被他劝住了,眼看着要出殿。
张泉带王凝秀避到偏殿,没一会周太后搭着富贵儿的手出了殿门,转到偏殿那处,瞧左右没人,才跟富贵儿道,“哀家一个字都不信皇帝说的,皇帝若真像他口中说的那般敬着哀家,当初在小汤山围猎到白虎,白虎皮就该送到哀家手里,也没见他送来,他送哀家的那些劳什子都是做给外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