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泉目有惊异,“陛下当真要这般做?”
“有何不可?”天子想到夜晚,姜雪甄在他赐的宫中等待着他,便通身愉悦,“下去。”
张泉心下顿感荒谬,果然到了这一步,姜雪甄决不能留在宫里!他必要趁天子不备,将人送出去。
--
姜雪甄这次癸水来了足有十日之久,吴太医的说法是她前两月一直在用零陵香,致使癸水时有时无,这次才会来的时间长些,待一直喝他配的补药,慢慢就能调和,那时她的身子便也宜生养了。
这十日也让姜雪甄能避开天子,也正是近年关了,宫里宫外也忙不停,天子无暇分身,来佛堂都要到深夜,只是每回过来都像狗皮膏药非搂着她,纵然做不得什么,也会沾些便宜,十日大抵是真的久,姜雪甄都看得出天子越来越躁动不安,但她照样淡然。
这日晚,天子亲吻着姜雪甄不愿放开人,本就不适,姜雪甄厌烦的推了他几下,最后终是眼眸发红道,“你真是猪狗不如。”
天子原本黏着她还在沉迷,突听她这声骂,猛然错开身,手一松她躲被衾里去了,他不虞道,“你是朕的女人,朕亲你怎么了?”
姜雪甄不想跟他说些可有可无的废话,只说,“你现在和条随时会咬人的疯狗有什么区别?”
天子额角突跳,骤然下了床,拿起桌上冷掉的茶连喝了数口,头也不回的拉开门砰的一声出去了。
姜雪甄抬起手遮在脸上,片时眼泪划过眼尾,她抖着唇深吸了好几口气,方才平复下来,想着快要过年了,马上就能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