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便止住了话,暗自觉着自己没出息,她不就在私底下叫了他一声陛下,他竟然心情愉悦的说不出重话了,他在心底叹气,她这性子天生的不亲人,冷起来像块化不开的冰,就别指望她会缠人。
她叫他陛下,是不是也算承认自己是他的妃嫔了。
“叫朕干什么?”天子道一声。
姜雪甄说,“臣妾脚不疼了,你可以放开。”
天子松开她的脚踝,目光端量着她,她今日穿的是件香罗汗衫,衣领扣的严严实实,脖颈都没露出来,他探指去解盘扣,她竟也不挣扎,他解了两个扣子,秀颈先露在他眼前,他伸臂环到细腰上,从榻尾拿过一个凭几,让她的后腰靠在凭几上,柔弱无骨的身体也半软着腰坐起来些。
天子暗着眸说,“侍寝得是皇贵妃伺候朕。”
姜雪甄眸垂下,羽睫微动。
天子很好脾气道,“朕伺候皇贵妃也行。”
汗衫上的衣扣一点点开了,夏衫薄,她只穿了一件,分开后水粉主腰露在天子眼底,鼓鼓囊囊的裹着,天子喉结上下滚动,伸指勾住主腰的系带轻一扯,被细细点着粉的手指尖搭住,天子想揭开那块布看看更艳的春色,但搭在他手上的指节微微曲起,他对她很有耐心,即使想的浑身绷直,他也噙着笑与她对视,她匆促侧脸,一双琥珀含雾眸轻眨,“……不要在这。”
这张榻靠着窗,过夏后为着屋里凉快,窗户也换成薄如蝉翼的素罗,外边有人经过窗户,不经意都能看到榻上。
天子翘着唇很一本正经的问,“朕答应你,待会儿你坐朕怀里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