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 接到邻居王婶的电话后?, 花邶立即请假赶回去?, 到家的时候救护车已经来了。
看着躺在担架上双目紧闭的弟弟,愧疚, 自责, 悔恨,再一次如?潮水般向他席卷而?来。
明明那一天在大巴车上的本该是?他啊!
明明出?车祸瘫痪的本该是?他啊!
明明此刻被抬上救护车的也应该是?他……
王婶在耳边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 但花邶仿佛根本听不见,他满脑子都是?弟弟花郊惨白如?纸的脸庞, 和对方看不到希望的前?路。
花邶无声?苦笑,如?果这一次花郊再出?事,他该怎么办?
花郊被推入急诊室,他一个人坐在等候区的排椅上, 身边是?像影子一样来回晃动?的病人和家属,消毒水的味道压得花邶几乎透不过气。
终于急诊室的门被打开, 花郊的主治医生李回春神情前?所未有的严峻,花邶心里咯噔一下:“李医生,我弟弟他……”
“头部没什么事,只是?轻微脑震荡引起的昏迷,应该很快就能醒过来。”李回春眉头紧锁。
花邶正要松口气,就听对方又?道:“但他一直以来的脊髓损伤情况似乎有所变化?。”
花邶呼吸一滞,他不是?很明白医生的意思,什么叫有所变化??
花郊之所以会瘫痪是?因为车祸导致脊骨断裂,脊髓颈膨大以上发?生横贯性的病变,这是?半年前?就得出?的结论,所以能有什么变化??难不成今天这一摔,还?给摔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