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
“责任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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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没想过,风力太大,手里的线轴没留神就脱了手。
也没想,他们之间的线已经绷到最紧。很难收回。
线没断,是风筝随着风,自己挣脱了掌控。
很长一段时间里,费闻昭都很佩服她,佩服她比自己心狠,一晚上就将所有撇得一干二净。
说起那通电话,费闻昭是在医院病房接的。
他在健身房被别人的哑铃砸到脚背,幸好是个女孩举的,不是什么肌肉壮汉。只是肿得厉害,便在医院养伤。
那女孩过意不去,非要来照顾他,送饭送花,他拒绝。
“我和我的女朋友快结婚了。”
最后那张小卡片从护士口袋掏出来,被袁清安碰到,礼貌地扔了。还不忘提醒他,“闻昭,可不能对小棠不忠啊。”
费闻昭无奈笑笑。
其心昭昭,日月可鉴。
只有棠鸢看不到。
在南城的观景台问她,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其实不是骆凡一的问题,是他自己想问。
骆凡一只是说,你接下来什么打算?
费闻昭问,哪方面?
接着便说,想结婚了。等忙完这阵,展会办完,打算求婚。
可他没忍住那晚就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