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您不出面呢?”
“就像最开始你怼我的那些话,”费之铭看棠鸢低下头,又笑笑,“我年龄到了,以后很多事要闻昭自己面对,我不能一直帮他,在背后提醒他。之前在医院提了一次,他明显不同意。”
“您说他不听,我说的话他怎么会听呢?经济上的事,我根本不懂。”棠鸢皱起小脸,很是为难。
“你可以说,让他为了你,为了你们的感情,为了搬开我这块绊脚石,去做。”
费之铭说的似乎很有道理,但棠鸢又有了新问题。
“如果这件事是对的,费闻昭自己就会去做,我相信他会理性选择的,一定要掺杂我们的感情进去吗?”
“小姑娘,闻昭他也是需要勇气的,他年轻,冒进也是有的,一些小事他觉得无碍,其实关系重大。陈慕远的事他得罪了多少人,恐怕你还不知道。”
“……”
费之铭又接着说,“如果是为了你,我猜他会去做的。”
棠鸢突然就匿了声。
“费伯伯,他的事情我不能很好的回答您。”
“但刚刚您问我有什么价值,我现在能回答您——”
她语气冷静地回应。
“我的价值我自己可以创造,但,总要给年轻人一点时间不是吗?”
也是那天,她坚定了要去庆川的念头。
似乎,这一代年轻人,都活得那么虚浮飘渺,连费闻昭都没能免俗,明明可以享受无上荣光,竟也会腹背受敌。
她觉得自己没法说服费闻昭去接手烂尾工程,那些超出认知范围的东西。
所以最后下车,她还是告诉费之铭,“我觉得他不会因为我冒险的。”
但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