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档雅致的餐厅,蓦然出现一大俩小仨秃瓢, 排着队朝厕所走去,引得其他客人纷纷侧目。
甚至还有人拉过一旁的侍者轻声问道:“咱们餐厅是不是招惹了什么邪祟?请和尚来做法事吗?”她的问题没有换来答案, 回应她的只有侍者的摇头苦笑。
在释迦跟崽崽们离开座位后,明凰拿起餐巾布象征性的擦了擦嘴角,后叠放整齐后搁置在桌子上, 扭头看向窗外的夜景。
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跟之前的修真界大不一样了。
说起来,他当年嫁给释迦的时候,还是凤冠霞帔, 十里红妆, 八方来贺,百鸟来朝。
那时候, 释迦手执禅杖, 站在权力地位的顶峰, 是整个修真界的主宰。
而那天之后, 他就脱掉袈裟, 踪迹全无,连一手创办的佛门也一夜间销声匿迹。
千万年过去,除了从当年一直活到现在的老妖怪,没人记得佛主释迦。
但明凰记得,他永远记得男人认真起来是什么样子,是能够撼天动地,斗转星移,以一己之力将天道的肉身打碎,重塑规则的存在,是让他甘愿臣服,雌俯身下,孕育子嗣的存在。
这么多年过去了,男人变成了狗男人。
避世离俗,懒得管事,便越过越糙。
混到现如今,一天天的背心裤衩人字拖,出门就跟个街溜子似的,守着老婆孩子,家长里短,满嘴脏话,上街买菜,还会因为几毛钱,跟卖菜的大爷大妈吵得不可开交。
但明凰挺知足的,因为这说明,在释迦心中,他跟崽崽们比天下苍生重要!
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明凰表面上风轻云淡,一些不经意的小动作却暴露了心下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