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台相框里是张婚纱照,穿白色婚纱的新娘正是她本人,看不到旁边新郎长什么样,被那条没拆的丝巾完美遮住。
闵稀盯着摆台看,照片里她笑得从未有过的满足,可惜新郎没笑,眼神幽静犹如冬天的湖水。
昨晚心情低落,没急着拆另一条丝巾,就当手动打码他那张意兴阑珊的脸。
有电话进来,闵稀拿出手机接听,是老板余程潭。
余程潭大她八岁,亦师亦友。
她任职的嘉辰公关是余程潭他爸白手起家创办,国内最早的公关公司之一,余董事长年纪大了,管理公司力不从心,他子承父业,回国接手嘉辰。
短短几年,嘉辰公关在他手上把竞争对手远远甩在身后,营收超出所有股东预期。
“余总,什么事?”得罪甲方,她早做好挨老板骂的准备。
“今天你那边有台风,出门注意安全。”
“好。”
“你忙吧。”
“就这?”
“不然?”
闵稀笑:“以为你一大早打电话来兴师问罪。”
那倒不至于,余程潭护短,对方瞧不起他手把手带出来的人,与不待见他本人没区别。
再说,方案先前得到了盛时科技高层和前任ceo的一致高度认可,奈何却不合新任ceo盛见齐的心意。
自古就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前ceo中意的供应商,盛见齐怎么可能心无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