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特意这么问, 应该是想告诉他,她屏蔽了他的朋友圈,以后不用再汇报行程, 她不会看。
傅言洲却还是道:“和行程表上的差不多, 出入不大。”
闵稀只好言明:“我没看。一次都没看。”
她语气平和:“在一起生活那么久……肯定有很多习惯突然改不过来, 慢慢改吧, 我也在改在适应。”
适应没有他、不能再继续喜欢他的日子, 一开始很难, 已经熬过最难熬的三个月,后面应该就会容易一些。
她说:“以后别发了。”
傅言洲颔首, 答应她。
给她带来困扰的,他都先不做。十月份她就能结束盛时汽车的案子,还有两个多月。
他们之间的对话时不时陷入沉默, 说多怕错。
闵稀还有件事提前告知他,她微微侧脸, 余光只够看到他英挺的鼻梁,没再往上看。
“我现在已经调整地差不多,项目的事你不用内疚自责。下一步,我就会把微信删了。哪天你突然有事找我发现消息发不出去,不用太奇怪,也不用担心我是不是想不开,不会。”
离婚时没删是一直想等着哪天心平气和再删。
从小就认识,家住一个大院,又喜欢了他那么多年,她想给自己留一个不那么难堪的回忆。等心平气和删了联系方式后,慢慢淡化,做个不再联系的陌路人。
“微信别删,我不打扰你。”傅言洲握着水杯的指关节不自觉用力,手背上的青筋突起,心头被一寸一寸凌迟。
“稀稀,就算离婚,我们还有别的关系,认识那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