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闵廷都能挤出来,他怎么也得挤出来。
傅言洲放下礼品,去厨房继续帮忙。
“稀稀。”外公从阳光花房出来,递给她一把刚剪下来的鲜花,各种颜色的月季,“插到桌上花瓶里。”
所谓的花瓶其实是一个盛水果罐头的玻璃瓶,这个瓶子在桌上放了二十多年,从她记事开始就有,外公用它养了二十多年的花。
玻璃瓶口用一条米白丝带打了一个蝴蝶结做装饰,这条丝带是从她的巧克力包装盒上拆下来,外公旧物利用。丝带也快二十年,外公经常解下来清洗,晾干再系上。
她喜欢花喜欢越野车都是受外公影响。外公在外人和部下眼里威严又粗糙,但在家里,他却十分细腻和温柔。
“你爸妈婚姻出问题了吧?”
不等她否认,外公慈祥笑笑:“体力是大不如从前。”说着,指指自己的脑袋,“不过这儿还没老糊涂。”
外公马上就到九十,心思还是那么细,闵稀模糊重点,挑一些不让外公担心的话说:“婚姻没出问题,他们因为我离婚的事闹矛盾了,我爸一直在积极表现,外公您放心,过不了多久他们就能和好。”
外公:“别什么错都往自己身上揽。”他又给外孙女一包新鲜的食用玫瑰,“临走别忘带。”
“你爸这个人吧…”他叹口气,“你大舅和你二舅,包括你三舅对你爸都不是很看得惯。以前我经常吵他们,让他们少说你爸两句。现在想想,看不惯也是有原因的。”
闵稀:“……”
她想到闵廷与傅言洲。
陪外公又聊了一会,她把食用玫瑰放到闵廷车上的冰箱里。
闵疆源假装到自己车里取东西,把女儿叫到一边,问她想不想全家一起去旅游,他今年陪她们。
闵稀当然想,之前她也纠结过要不要全家一起出游,“可我不能勉强妈妈,她将就了我那么多年。”
闵疆源:“只要你妈妈玩得开心,就不叫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