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南泽喉间咕咚一声,收回视线。
台上的教授已经在点名回答问题了。
温菱的注意力还停留在校花评选的页面,正犹豫不知道选哪个,赫然发觉四周一片寂静。
教授:“请最后一排戴眼镜的同学回答。”
最后一排只有她一个带眼镜的。
……完了。
温菱抬起眼,仓促间抬起头去看题目,仿佛是一道很复杂的题,光题干就有好几行。
教授催促了几声,底下人开始窃窃私语。
温菱抓着衣角,刚想站起来,旁边的人嗖地起身,在她身上投下一大片阴影。
她愣了愣,抬头看过去。
不知道邵南泽什么时候拿出来一副备用眼镜,不徐不疾戴上。
他起身回答问题,用食指推了一下眼镜,惹得坐在前面回头看的好几个女生纷纷羞红了脸。
有的人戴眼镜是为了修饰脸型,但有的人戴眼镜,无端地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邪肆浪荡。
犹如一只跌跌撞撞的小鹿,不知不觉间就撞向心田。
温菱正襟危坐,不敢侧过脸去看,怔忪间听见一把清朗的声音。
和他平常玩世不恭的口吻不一样,又引起不小的骚动。
“这个问题在于法律关系和救助义务的不同,直系亲属构成法律上的救助义务,朋友关系则不构成。”
“这节课只讲了法律关系,还没讲到救助义务,你自学了后面的内容?”
“翻过几页。”
“很好,理解透彻。”教授忍不住点头,又扬声,“旁边的同学,不要开小差啊。”
温菱脸上有些燥,知道是在说自己,有点局促。
邵南泽坐下,漫不经心把眼镜拿在手上,嘴角边噙着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
温菱瞥见了。
……所以这人,到底是在笑什么?
“优等生上课玩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