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心照不宣,对眼泪,对过去。
大小姐坚决奴役他,“你说要帮我找地去洗的。”
周乘既颔首,随即把刚才泊车的双闪灯关掉了,说现在就去找水洗。
他们车子一路往镇子里进,曲开颜偏头看到成片连绵的农田,她甚至分不清田里种得是什么。
“麦子。”
“你怎么知道?”曲开颜的意思是,他明明和她一样在城里长大,对农作物这些应该也白目才对。
周乘既的话更让她恼火,“眼睛看到告诉我的。”
“……”
曲小姐一时羞愤地不作声。周乘既才逗她,“我印象里,都是先收麦子再割稻子的。一个夏天,一个秋天。”
时下麦苗还是青的,夜幕快要降临,青色愈发得隆重。翻浪像缎子,也像海。
曲开颜降下车窗,想拍一截黄昏最暗、夜色最轻的临界景。周乘既配合着她,车速减到最缓。
让景在动,让她的手可以捕捉得到。
乡道上,时不时有电瓶车和三轮车行过。
太阳沉沦到地平线上了,驱车的人缓缓把车子泊下来,曲开颜想拍一处借着老桑树缝隙里能看到光淌下来的样子。
道路宽度有限,周乘既的车子停下来,对面的三轮车负着货轻易不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