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净词说:“没有,天生白净。”
她昂首看着他在日光之下“天生白净”的后颈,不由莞尔一笑。
到车上,梁净词数落了一句:“这才两天,军姿都站不住?”
姜迎灯辩解:“我今天没有吃早饭。”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下,视线扫过她嶙峋的手肘骨骼:“饭也不吃,怪不得长得跟柴火似的。”
迎灯默然。
梁净词没急着开车,他忽然倾身过来。她下意识往车窗一侧闪躲,但很快发现他只是往后侧探身,伸手去够在车门上的东西。
她垂眸,贪婪地看他近在咫尺的下颌与锁骨,刚刚因为惊吓而避掉的那一点距离,又被她神不知鬼不觉靠近的动作,而一点一点填满。
直到,肩膀轻轻与他擦了一下。
梁净词翻了半天:“只有山楂,要不要?”
她点头:“好。”
很快,零食落在她的手心。姜迎灯缓缓撕开包装。
秋天,没有那么炎热,车里没有开冷气,梁净词把车窗降下,扶着方向盘的腕松松搭在上面。
她偷看他骨节分明的指:“你今天也请一天假吗?你用什么理由啊?”
他说:“陪陪家属。”
梁净词看过来,她就急急地收回了视线。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脸色奇怪,迎灯嚼着山楂,沉默低头。
梁净词忽然问:“班上有人追你吗?”
很突兀的一个问题,让她惊了惊:“什么?”
他横瞧她一眼,重复一遍:“有没有人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