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的是一个字,想的是很多字。他们今天在一起聊天的每一个字都值得被翻出来反复咀嚼。想他笑起来的眉眼与神色,想他不动声色的关怀,迎灯不觉弯起唇,闭上眼、一丝一缕地复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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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有艳遇。
在食堂,迎灯跟许曦文手挽手在打饭。
一个男孩子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现身她左侧,开口便问:“你叫什么?”
因为这份唐突而皱了皱眉,姜迎灯抬眸看去,惊觉是昨天唱歌的那个男孩,名叫周暮辞。她转而为笑,介绍自己:“姜迎灯。”
周暮辞也微笑:“很好听,像满眼都是光亮。”
他情商很高,说话中听。见迎灯笑起来,遂又问:“哪个jiang?”
“姜子牙的姜。”
“上古大姓,血脉很广。”
她惊喜地笑:“对,姜是大姓。”
姜迎灯看人先看眼睛。
周暮辞戴着薄薄的细框镜片,镜片的反光凌厉,但他的眼神却很柔和,眼尾低垂,像惹人怜爱的小动物。第一面时,迎灯觉得他身上那种浅淡的凛冽气质,是很难得的能够向梁净词靠近的。
而她现在变了看法,梁净词的眼眶窄而狭,撩起来看人那一下簇着慧黠的光,隐隐锋芒,好像一眼就把人看穿、看透。
周暮辞的眼神要钝很多,藏很多。
截然不同。
姜迎灯跟他闲聊:“你是哪个学院的?”
“新传,你呢。”
“文学院,中文二班。”
“好牛,是不是可以上文学巨匠的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