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迎灯点头。
她正要说句什么。
倏地眼前一道夕阳之光被挡住。
男人款步往前,到她跟前,没有躬身,只是垂眸望着她,声音前所未有的沉,像块冰:“今天没课?”
周一,她跑出来兼职。他必然是要问的。
姜迎灯小声的:“我让隔壁班同学代我去了。”
“逃了?”
“……”她咬唇不语。
小高以为又是来找茬的,但见状又发觉两人似乎是认识。磁场诡异,她识趣地闪开了些。
梁净词凝视着她低垂的眼尾:“胆儿肥了,姜迎灯。”
姜迎灯语气变得酸涩,嗓眼微微发颤。她说:“没,我只是想赚点钱。”
他默了默,问:“几点下班?”
她说:“还有二十分钟。”
梁净词说:“一会儿别走,带你去买东西。”
迎灯不解:“买什么?”
他说:“缺什么买什么。”
声音很沉,压迫很足。听得出他的隐隐愠气,有着足以让她缄默的力量。
她想说她什么都不缺,但喉咙口哽着,无法辩驳。
梁净词的视线扫过她脚后跟的血痕,一片已经结痂,一片刚刚破损。他蹙起眉,又抬眸往上,缓缓掠过她正在雾气升腾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