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没劲的,也没有消解郁闷。
最后在一个商场里,她看了些化妆品。
梁净词也不知道这小姑娘怎么养成的凡购物先看价的习惯,他见她挑挑拣拣,没再上去拦着。
尽管不太懂女性品牌,但他善用搜索。
姜迎灯还在柜台前踌躇,梁净词离开一会儿,很快折返,拎了几样礼品袋过来,淡声道:“不必挑了,这儿够你用很久。”
姜迎灯颤巍巍接过去,扫了一圈她看不懂的一些牌子: prairie、 r、hr。她不禁说:“看起来好贵……”
他说:“用在脸上的东西,多贵都值。”
“你怎么会买的?”
他说:“有导购。”
姜迎灯昂首,看他:“可是我买不起那么贵的。”
梁净词说:“现在是我给你买。”
她看着他,眼睛又变得几分湿漉漉的。
“走吧,别在这儿兜圈子了。”抵挡不住她突如其来的情绪,他声音弱下来一些,握着手腕,系紧送下来的袖口,视线扫向出口的电梯,随后走过去。
姜迎灯拎着瓶瓶罐罐跟在梁净词的身后。
讲完,随电梯上行,再走出商场,便一路无言。
姜迎灯不认路,四下里华灯初上,这里的繁华将她裹得窒息。她像是误闯进这高楼大厦、钢铁河流的一粒水珠,被人潮挤压,往前滚着。
梁净词走在前面,他应该很熟悉路段,知道车停在何处。
姜迎灯看着他矜贵淡漠、又有些让人捉摸不透的背影,想着她千辛万苦挣的那几个子儿,又看向手中唾手可得的东西,反倒有几分无措。
事件的逻辑无法捋清,沉甸甸的礼物与她的经济基础不能重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