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迎灯目瞪口呆:“全部?”
他浅浅点一下头,也随之瞄一眼过去,端起手中小盏饮茶:“有几位已经退休。”
她呆呆看他,还没有消化震惊。
杨翎走了回来,坐在迎灯的身侧。
梁净词独坐另一边,他背光,下颌精致利落的线条在夕阳的景中被勾出,茶盏里几口雨前被引尽,杯口被他的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摩挲。
透亮的豆青绿,衬得他骨节分明的指修长而干净。
很快一桌菜摆好,素食宴。但色泽与摆盘都漂亮,也能引人食欲。
杨翎还在给姜迎灯科普:“有的法会登祖先牌位,祖先都能进去听法了,不登的人家进不去,一人修行,上修七世父母,下修子孙后代。
“听经闻法,放下恩怨,不怨怨相报了,阳间的人就可以平安生活,但是也不要忘了积德行善,做好事,说好话,不积新仇——”
梁净词打断道:“人一个学生,您跟她说这些做什么?”
姜迎灯礼貌讲一句:“不要紧的,我也很好奇。”
杨翎不再多言,指着菜说:“吃吧吃吧,尝尝这煎饺,我包的。”
姜迎灯应声,闷头吃东西。
接下来的时间,杨翎和梁净词讲正事:“前两天顾家的阿姨找上我,让能不能给你和他们家那姑娘说个媒。”
姜迎灯咬水芹的牙口一顿,而后放缓,怕他的回答在嘈杂咀嚼声里略了过去。
而梁净词只平静想了一想,问:“哪个姑娘?”
“顾影啊,她不是你高中同学么?”
他撑着额,说:“不是同学,比我大两岁。”
手里放下那汝窑小盏,“还得喊声姐。”
杨翎说:“那小丫头我见过,很不错,很亲切。女大三抱金砖,这话有些道理,况且也没大三岁吧——迎灯你吃啊,别拘束,老夹面前的那盘菜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