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人十足讥诮的话音再冒出头之际,梁净词还算礼貌地截住,淡声道:“再会。”
再看向店里,不知道是被什么呛到,迎灯咳了两下,对面男生忙抽了三张纸,递给她。
递了个空。
姜迎灯一张都没有接,只一手捂住嘴巴,一手去抽旁边干净的纸巾。
肢体语言就是这么微妙又神奇。
人是很难藏住心事的。
无论是逻辑低级、言行俗套的外室,还是说着物色对象,又对外人放不下戒备的小女孩。
一旦被洞悉本质,所有虚情假意的成分就会逐一浮现。
梁净词决心还是不去打扰人家吃饭。
心底本有东西不轻不重地咯着,与其说是一块磨人的石头,更像是一块悬梁的冰棱,在他返程的路上,缓缓地、缓缓地消融。
梁净词走在雪中,摸出烟盒,将里面最后一根烟取出,衔进口中。
姜迎灯的消息发过来:你晚上还有工作吗?
他用指夹住烟,擦擦屏幕上两点雪痕,给她回复:没,回去了。
-
还好鸡汤很美味,姜迎灯出来的时候胃里暖暖,冲淡伤感。
周暮辞还是察觉到了些微异样:“进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出来怎么感觉话变少了。”
姜迎灯微笑一下:“说起来也很奇怪,每次跟你在一起都碰到一些烦心事。”
“怎么了?感情纠葛?”
“可能都称不上吧。”她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