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虚掩的门还是将她留在了外面。
每个人都要有私密的空间,男女朋友自然不例外。有的通话光明磊落,不介意被她听,但有一些就不得不回避了。
几分钟后,梁净词回来,站在沙发后面,手臂抻长了撑在靠背上,身子前倾,看向姜迎灯屏幕上眼花缭乱的头像。
“还没选好?”
人挨得近,她眸子都不必抬得太高,眼神撞上他的额角。
她说:“我怕你觉得幼稚。”
梁净词很随性:“我都可以。”jsg
姜迎灯说:“我回去再仔细挑一挑吧,不着急。”
“也好。”
手心的锁被带出来,她问:“这个你买的吗?”
梁净词接过去,端详一番,说:“锁在桥头买的,字是我写的。”
她笑意浅浅:“好看。”
他说:“好好保管。”
东西又被揣进她的口袋。
姜迎灯给他看计时的软件,梁净词落座,淡淡地笑:“你记吧,我记心里。”
她收回看他的眼,在沙发坐得端正,暗自揣摩,有人嘴上迁就地说着“都可以”,实际还是为她的幼稚而无奈。外面雪停了好些时候,隐隐看见冷光猎猎的湖面。
姜迎灯记得这个视角的湖,她忽而说:“你以前就住在这里。”
“还记得呢?”梁净词也偏头看窗外:“跟谢添两个人,不学无术,论文不写,去湖边儿上遛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