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间夹一根没点的烟,打火机就在兜里,纵使百无聊赖,也没急着点燃。
窗户降下,他手指轻轻点在窗框,听见铃声时,顿住动作,收紧了关节。
姜迎灯出现时,身边跟了个人,是那位花蝴蝶,两人一并往教学楼前的平台走。
停车位置在一棵古朴的榕树底下,位置偏僻,避开人流。方便讲些诚心话,两个人不偏不倚在不远处站住脚,面对面说起什么,丝毫没注意到隔树有耳。
梁净词看见她藏在树根后面翩跹的裙摆一角,被凉风一下一下拍向白皙的脚踝骨。
“冒昧问一下,他是学长吗?”陈钊说话时,梁净词抬眸看向他苦涩又有几分悲情的脸。
姜迎灯背对着树站,摇着头,声线低弱:“不算是,不是我们学校的人。”
“你别被人骗啊,这么傻,现在社会上骗子很多。”
她想了一想:“应该不是骗子。”
好一个应该,有人在暗处失笑。
话到这儿大概就该结束了,可有人愣是不死心,还要越界地挽回一点独处的余地。
“那我以后还能约你去图书馆看书吗?”
姜迎灯顿了顿:“我男朋友他……心眼有点小,我怕他知道会生气,所以……”
坐在车里的梁净词用指骨抵着太阳穴,不置可否地轻轻扬眉,心量再宽,也不免放大她此刻的字句。
那时谢添问他,怎么真选了迎灯?
梁净词觉得这个“选”字用得不好,但他没急着纠正,也没解释。
因为他已经作答过,再怎么总结,不过那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