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习惯了,也不问是什么家具,说这话稀松平常,应该是真觉得没什么稀奇。
姜迎灯知道梁家名头不小,极有威望,但她一个没什么人脉的外人,摸来摸去也只是探出个大概,大概知道,梁净词的存在,等同于古代人所说的膏粱子弟。
眼前的男人矜贵清冷,又因为过于克制平静而让人觉得有着剥离情绪的能力,听起来好厉害。剥离情绪的含义,随时能够抽身而退。
因此,即便深深吻过,似乎还是觉得摸不透他的心。
姜迎灯吃着饭,莫名就觉得几分气馁,又胡乱地想,如果她年纪再大一些就好了。
过会儿,她又开口问:“如果你的外公觉得有些女孩子不错,给你介绍呢,会不会比你妈妈的命令更有权威一些?”
梁净词没再吃饭,他坐在姜迎灯对面,闻言没有即刻回答,只是淡淡地看着她,有着看破不说破的平静与宽容。
这漫长的凝视她心里七上八下,明明吃饱了,又生硬地扒了两口饭,缓解局促。
很快,他还是说破:“不用拿这些试我,心在你这儿。”
讲得这么直白,也不知道算是解风情或是不解。姜迎灯放下碗筷,轻轻地“嗯”了一声。
明明说的是好话,怎么听得她鼻子酸酸的?
梁净词不再提这茬,说轻松的话:“下次来可以多带些衣物。”
“多带些?”她不解。
“小房间的柜子都空着,留给你的。”
对上她纳闷的眼,他笑一笑,又问:“不打算来常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