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吹彻的冬夜,从他的笔下借来一点温情,姜迎灯打了个呵欠,伏下了脑袋。
等她再度睁眼,这场雪已经停了。
姜迎灯已经忘了自己昨晚是怎么困到在他怀里睡着,也没看到梁净词一只手环着她,另一只手握笔写字时,嘴角沾染的一点无可奈何的笑。
虽然艰难,但好在顺利完工。梁净词是绝对不会把工作拖到第二天的性子。
一抹晨光落在姜迎灯的被单上,梁净词站在卧室门口看了她有五分钟,到了点,才扣一扣门:“迟到了,懒虫。”
男人声线低沉,吓得姜迎灯倏地睁眼,又倏地坐起,她看看窗外,再茫然地看向梁净词。
他正倚在门框,歪着脑袋看她,笑得浅淡。
他今天穿的像是件新的西服,沉稳的黑色,在光下不染纤尘,仪态打点得非常利落整洁,领带绑了个精致的温莎结。
姜迎灯的神志在注视着他的时间里慢慢清醒过来,看着男人逆天的长腿,心里揣测大概又要见哪位领导人。
先敬罗衣后敬人,此言不虚。
梁净词这样仪表堂堂,根正苗红的外貌,一靠近就令人不觉肃然尊敬。
他手里捏着一本本子,举起来给她示意:“写好了,应该分不出字迹,紧急交差,能用。”
姜迎灯匆忙下床,裤脚都没扯平,快步到他跟前。
“检查了两遍,没有什么问题。”梁净词垂眸看着被她拿去的作业本。
姜迎灯飞快翻阅着:“你给我写完了啊?”
她惊讶又惊喜地看着梁净词的字迹,谨慎地问:“好像还是有点不一样,会不会被老师发现。”
“抄几个字而已,教条的作业,要是为这个挂你科——”他不以为意地说着,顿了一顿,哂笑一声,“这我得去找他讨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