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碰见庄婷的话,拦一拦。”
那保镖愣了下,讳莫如深地问:“其他的呢。”
梁净词稍稍沉默,好刺耳一个其他,如果不是庄婷太嚣张掩了那些四四五五的锋芒,他还真忘了亟待解决的又何止一个庄。
梁净词面色沉了沉,说:“你看着办吧。”
他再抬眼,同他的父亲撞上视线。
梁守行那双眼是生得真风流,梁净词没遗传到位,他的眉目还是偏冷了些,丝毫不得他父亲流连花丛,四处传情的要领。
梁净词想起那句,人不是都会变,人只是都会装。
是迎灯说的,一度认为有几分在理。
他平静挪开眼,找到杨家人的位置坐下。
杨翎穿着当年婚礼上的赤色婚服,笑着应对来往宾客送上的祝福。当年国际顶级设计师为之手工缝制的一针一线,如今细看过去,线头也微微有些松动的迹象。
时光在衣服上留下痕迹,自然也没放过她。
酒店大厅闷得他透不过气,梁净词出门待了会儿。
他给迎灯打电话,问她:“今天周末,可以出来吗?”
姜迎灯:“嗯?你想见我?”
他说:“想吻你。”
她沉默许久,像在慢吞吞地消化这三个字,而后说:“六点有一个网课的考试,大概二十分钟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