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质、长相、身材,包括行事作风,也都足够的正。
但姜迎灯见过他这人骨子里的一点邪性。
如沾着醉意时眉目里流传出的微妙情意,如昨天在床上……
“还疼吗?”
脑电波好像撞上了似的,梁净词忽而压着声问了一句。
姜迎灯轻着声,红着脸:“一点点。”
梁净词说:“下回应该就好些了。”
“……”
他抬眸望她,嘴角轻勾,开始了捉弄良家少女的环节:“想不想有下次?”
姜迎灯低头用小勺子往滚烫的碗心推,将热浪从碗底散开,温温应了声:“想的。”
“什么?”梁净词没听清,稍稍往前倾身,似笑非笑地看着姜迎灯,要听她再说一遍的意思。
姜迎灯以为他真没听见,于是扬了扬声线:“我说想。”
“想什么?”
姜迎灯:“……”
看着他的眼,那波澜不惊的湖面底下又藏了波涛汹涌的暗河,蓄积着什么,滚滚的为她而来。姜迎灯这才知道,她是被愚弄了。
“不想!”
梁净词闻言,笑意又深了些,他慢慢倚坐回去,只是看她,没再说什么。
姜迎灯喝完粥,又抓了一块饼在啃,她瞥向梁净词的手机界面,本以为他在忙正事,没想到屏幕上显示的是她的空间内容,是前段时间发的一个系列写真,当时在汉服社举办活动结束之后拍的照片。
他点开了其中一张。
照片里的姜迎灯穿一件天青色的古风汉服,在低垂的夜幕里,手里提一盏题满行书宋词的宫灯。她迎着晚风,像在往前跑,身后的晚霞追着日光下坠,山川铺陈,做了点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