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和学生会挂钩的“仕途”。姜迎灯扑通扑通的心跳缓缓静了下来。
她放下手里的盒子,给梁净词打了一通电话。知道他在国外出差,不便现身。
梁净词每出差去一个地方,姜迎灯就会在天气一栏添加进那个国家,这样就不用算时差。
一眼看到,他那边现在中午十二点,高温季节。
电话接通后,她小声问:“你是不是去找导员了?”
梁净词平静了几秒钟,而后温吞又沉懒地“嗯?”了一声。
“我猜到是你,是你吧?”
今天导员找到她,问愿不愿意再做一次博物馆的解说志愿者选拔。
多大些事,来来回回,反复无常。想也不用想,让老师变卦的理由,是得到了某处的通知。
除了他,没人会替她做打算。也除了他,没人这样神通广大。
她说猜,其实根本都用不着猜。
“你不用为我出面,这事情如果传出去也不好听。”姜迎灯说,“那就是个讲解员,不当就不当吧,也没什么太大的用。”
“怎么会传出去?又怎么会不好听?”梁净词闻言,哂笑了一声,他说,“我只是把你本该有的权利还给你。”
姜迎灯默了默,问:“你和他说什么了?”
“我说,如果在学校这样的地方都不能保证公平——”他顿了顿,字句铿锵,说道,“还有谁能来保护一个女孩对人对事的热情?”
姜迎灯压了压唇角,沉吟少顷,说:“你这样动权威,不会让人觉得嚣张吗?”
“权威是什么?”梁净词这回是真笑了,“不过说几句实话,和他聊一聊而已,能压迫到谁?”
姜迎灯不知道个中原委,于是没再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