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是她那一套古风的打扮。
“小时候外公从拍卖会上弄来的,说等我有了女朋友就送出去。现在就是最好的时候。”
姜迎灯又打开盒子,久久诧异,她说不上多么高兴,还为祖母绿这几个字而震惊发愁,明明高雅的好物,神圣的寓意,最终到她百转千回的心肠里,又幻化成了俗气的一句:“是不是很贵?”
梁净词道:“不如说无价。”
“你可以用任何数字界定它,但它承载的爱慕高于一切数字。”
他懂得说话之道,一句话让这天价的宝贝出现在她手里这事变得顺理成章。
他说送的是感情,不是钱。所以,不要用钱衡量,太俗套,太虚妄。
梁净词又说:“上回不是说我送的玫瑰没什么新意,凋得太快?这次的绝对长久保值。喜不喜欢?”
姜迎灯说:“我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说:“戴上我看看。”
她想了想,腼腆道:“既然是你送的,你帮我插上。”
梁净词想了想,说:“也好,等我。”
几日之后,在校外酒店,姜迎灯手捧着那根簪子,都没敢揉捏,生怕在那光洁珠宝上按出乱糟糟指纹。
梁净词到了后,倒是jsg浑不在意地从她手中将其抽出,叫她站在身前,他研究了一番盘发技巧,不算太难,最后用簪子固住。
姜迎灯的脑袋顷刻变沉。
她晃了晃头,看镜子:“好厉害,真的插上去了。”
梁净词稍稍退两步,手插在西裤兜里,挺满意地隔着距离打量一番,他笑着:“当然得提前做功课。”
姜迎灯看着镜子里的簪子,又看着不远处的男人。他站在灯光稀疏的角落中,高大的影子却又紧紧地压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