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生日那天喝醉了,找你人找不到。”梁守行开门见山说。
梁净词吸一口烟,任其从唇角溢出,在蒙蒙青烟里,他觑一眼还在拜佛像的迎灯,说:“有事先走了。”
“你是有事?”梁守行显然不信,又显然,他是知道了什么,“听人说你最近总去师大,是准备进修个文学硕士?”
梁净词反问:“不好么。”
“……”梁守行被噎了下。
梁净词继续说:“师大很不错,学术氛围好,女孩子也漂亮。”
“梁净词,”他厉声喊他的名字,而后说,“别跟你妈作对。”
梁净词轻哂:“我从来影响不到她什么,她可不会为我进修文学硕士寻死觅活。”
烟被夹在指间,他不想抽了,在石砖揿灭火点。
“那女孩儿的爸爸是不是叫姜兆林?”
闻言,梁净词的眉心微微收紧。
“我查过他了。”
半晌,他应道,“是。”
沉吟一会儿,梁守行说:“好自为之。”
电话没挂断,是在等他接话。梁净词自然不爱听这些言论,但他从不吵架,跟爹妈也是,如果不是听他爸提到迎灯,甚至连眉都懒得皱。
最大的反叛是一言不发地挂掉电话。
这不是梁守行教给他的礼节。
果真,两秒后,父亲又打来。梁净词仍然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