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迎灯:“……”
“梁净词他爷爷的爷爷是朝廷重臣,家里宝贝可多,都是皇帝赏的。”
庄婷这春风得意的语气,好像她是这族谱里的一员似的。
姜迎灯说:“皇帝都死了几百年了。”
庄婷愣了下,朗声一笑:“皇帝死了,宝贝不是还活着?”
姜迎灯没有听出她这一席话的重心,是在炫耀自己摸过梁家的族谱,还是在得意那块和皇帝玉玺同等级别的羊脂玉?
或者都。
梁家传下来的宝贝还活着,这价值连城的玉也能落在她手里。低级的虚荣早就溢出来,她浑然不觉地沾沾自喜。
姜迎灯想,她刚才说,这是“第一次见面时,他送的”。
也说了,那时候她也才十九岁。
“我就是个穷学生,什么也不懂。但是我知道他不会为了我离婚,当时觉得挺荒唐的,做什么,想做什么,自己都搞不清,就这么不清不楚地牵扯着,但见了宝贝,又觉得这些打发绰绰有余了。我还图什么呢?”
她说着,轻声地笑:“手里多两块玉,发生什么就都顺理成章了。”
姜迎灯想起她的祖母绿。
那不是梁净词的前朝祖辈流下来的,是他的外公送的。
所以即便庄婷的刺藏不住,她尚且愿意相信梁净词的礼物不能称为打发。
太难听了。
她摇着头,轻轻说:“你不用和我说这些,我们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