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谢添说出那个名字:“姜迎灯。”
男人拨饲料的手指轻轻顿住,肩膀也微不可察地僵直一刹。沉默少顷,他摆出若无其事的镇定姿态,简单问一句:“哪儿?”
谢添就跟他讲了前因后果。
最后又道:“我还说了,你们这些贪财的女人啊,就是薄情,哥哥一早就见识过了。很可惜,没把我哥们劝住。”
闻言,梁净词回眸看他,眼含不解。
谢添自以为挺义气地一笑:“不过你放心,被jsg她一口气删了,你急着到处找她这事儿,我可都没说。”
梁净词试想着这件事发生的场面,过好一会儿,才沉沉开口。
“删就删了,情理之中。你拿这事儿去噎她,”他说着,睨向这没心没肺、意气用事过了头的男人,不禁奚落一句,“三十岁的人了,心比针眼小。”
谢添一愣,挺委屈说:“得,我又好心办坏事儿呗。”
梁净词道:“说了伤人的话,就别自诩好心了。”
他阖紧鸟笼,闷闷一声,带了些气性:“去给迎灯道歉。”
谢添:“得了吧,她能介意这个?要真生气当场就给我好脸色看了,道什么歉,没那必要。”
“人姑娘不比你心肠瓷实,经得起折腾。”梁净词走到谢添身前,居高临下望着她,严正地说,“你这么说,她指定伤心。”
谢添听了想笑,他还真从没见过梁净词成了情圣的样子,心道怪哉,讥讽道:“我说你也别太为她着想了,也不看看人领你情吗?”
梁净词想着,谢添对迎灯说的那些话,就像玻璃片,尚不到置人于死地的地步,但这玻璃倘若嵌进一颗柔软的心,再取出来时,势必就鲜血淋漓了。
他说:“我不为她着想,还有谁为她?”
电话是在这时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