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最终又遗憾地舍弃了这些念头。
还差一点就拥有完整的快乐了,如果这些快乐的瞬间有人共享的话。
酒比任何助眠的保健品都好用,姜迎灯喝了几口,睡下后也觉得踏实了许多。
她早就过了伤春悲秋的年纪,没那么执拗于取舍了。在外漂泊的这些年,姜迎灯收获到很多的勇气。读了万卷书后,也真的行了万里路。
15号,抵达定好的拍摄地点。
周暮辞开了辆车,是他哥周彦的奥迪。姜迎灯坐副驾,摄jsg制组的没赶上,导演组的先行。姜迎灯翻着策划表,跟后座的时以宁交代一会儿访问要注意提到的细节。
车开进一条古旧的街,碾过一地碎碎的槐。
反复讲完一些工作事项后,没多余的台词,车里就陷入漫长的沉默。
周暮辞跟着导航开,戴上耳机,拨出电话。
与此同时,车子在高高的照壁前刹住。
姜迎灯与车里另两个女孩抬眸看去,参天的上梁在车里几乎看不见顶,隐隐见那块巨大的牌匾,上面写着梁氏宗祠四个字,牌匾下缀着两盏赤色的宫灯,灯穗在春风里微摆,高墙耸立,从外看去,整个建筑巍峨气派。
“梁先生,您来了吗?”
周暮辞的电话拨通。
姜迎灯视线转到旁边。
在他们的车对面,一辆漆光的黑车停在高墙之下,槐树绿影重重,他便坐在其中,手腕松散地搭着窗框,一根不长不短的烟蒂夹在指间,烟尘随风而上流,男人穿件黑色衬衣,休闲款式,因而衣扣没有系得太过规整,松斜的领间,现出纤白清隽的锁骨骨骼,偶然摆出一副散漫懒倦的姿态,但矜贵是刻在骨子里的,因而一点不显颓。piaget的表戴了许多年,仍被他这细节控保护得崭新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