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不少?”
她不吭声,动一动肩膀,是要挣开他的轻握。
梁净词知趣地放下手,仔细地打量着她是否能站稳。
凑近发觉,姜迎灯身上有酒味,比他的还重些。
他低眸看过来时,她眼眶泛红,不是要哭的那种红晕,大概是被酒气感染的。
梁净词侧一侧身,将她挡住袭来的西风,“受委屈了吗?”
“没啊,”姜迎灯摇摇头,勉力一笑说,“就是正常的饭局,喝点也正常。”
她说这话时,声音还轻轻颤着,彰显与她笑容不符的谨慎心虚。
他眉头皱深,判断不出什么,不禁问:“没有男人?”
“有的,同事帮我挡了挡,但怎么说也要喝一点嘛,又不是在家里。”姜迎灯随便扯了两句,没打算跟他深聊下去的意思,又抬手乱指一气,“我就住附近,那个楼,我先走——”
话音未落,她的后话陷入戛然的沉默,姜迎灯倏地被打横抱起。
梁净词没有放她先走的意思,抱着她阔步到车前。
那像踩在刀尖的脚心忽然就空了,钻心的疼痛从下肢消散,在他怀抱里,半边身子从疼的变成了麻的。
梁净词把她放进车中。
“送你一程,不提别的。”
他躬下身,细心替她拉过安全带,卡好,语气平缓又柔和地说一句:“别为了面子折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