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一步说明,人要是愿意上心,什么边边角角的零碎记忆都能翻出来。
周暮辞又表示:“那今晚下班我送你回去?”
姜迎灯漫不经心地笑一下,摇摇头说:“不用了,我地铁挺方便的。”
她这么讲,他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周暮辞大概打心眼里觉得,女人的心思真是世纪难题。
站在对方角度,姜迎灯都觉得自己难对付。
在旁人眼里,她应该是属于闷闷的,话不多,没脾气,也很少表达意见那种人。这一些年尽管试图开朗了些,但那也不过是一种维持关系的表象,笑眯眯跟别人打交道,骨子里却总是少了热情。
所以一旦输出了不满,就好像有什么变故发生一般,令人觉得哪哪都不对劲。
所以他们排队来安抚她,和她表示歉意,问是不是出什么大事。
姜迎灯能说什么呢?
她像是站在一个万丈悬崖的边上,跌下去过,好不容易爬回来,又生怕一不留神,这回许是真要粉身碎骨了。
想起那一年,梁净词带她去云亭山见杨翎,杨翎说她文静,梁净词不以为然地浅浅一笑,说:“别看她闷闷的没话。”
他看一眼沉默的迎灯,“这姑娘有小脾气。”
梁净词见微知著,一阵见血。即便在他们的窗户纸还没捅破的时候,他就把她琢磨得透透。
甚至都谈不上琢磨,他根本不需要琢磨她什么。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压根没有什么新鲜的少女心事。
姜迎灯那么温顺,她的小脾气,只有他能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