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还是年轻了。
前一段时间,梁净词被调查,不知道哪里走漏风声,说他不务正业,日日到会所喝茶。是去过几回,但梁净词还不到贪图这点消遣的程度,何况他每一笔账都来得干干净净,自然不会被查到什么。
但这事很荒唐。
省去了打招呼的环节,梁净词说:“如果你想要什么,表现得坦荡一些。甚至,梁家长子的位置也可以是你的,我不贪图你觊觎的任何东西,不要浪费时间在无意义的事情上。”
梁京河一惊:“为什么这么说?”
他语气平淡:“一个人,心里在想什么,眼睛都会说出来。”
梁净词冷静看着他,眼眸是幽邃的黑色,神色却很清明,扮足了磊落:“不必做到这样的份上。”
衔着烟的唇缝轻颤,梁京河挑眼看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梁净词也打量着他,看见他戴在手腕上的红绳,一枚金核桃,像小孩的玩物,被他视若珍宝,穿底色黯淡的衬衫也要挂这么一抹不搭调的鲜艳。
“核桃挺好。”
梁京河笑一笑,抬手给他展示,只说四个字,话里话外却都是得意:“奶奶送的。”
梁净词只望着他的手串,说:“我周岁时它挂在我身上,用来辟邪。后来这核桃被我摔坏,裂了个缝。奶奶怕影响吉利,说要重新给我请一个,我说不必了。”
说着,他忆起往昔,笑一笑:“废物利用,很环保。确实辟邪,也能炼心。”
梁京河却笑不出来,烟被他忐忑地用指夹住。他说:“这是新的。”
梁净词也不辩解,只微微颔首道:“看来上面没有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