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沉思,他说:“不要说你,我要的东西,就是梁守行也给不了我。”
梁净词面色从容,说道:“就不劳费心了。”
梁京河看他离开,莫名觉得他的背影带着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潇洒。
他想过许多的战况,许多的惨重结局,唯独没有想过,他就这样平静地走出了硝烟。
取舍二字究竟怎么写,梁京河还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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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溪夜已深,姜迎灯居然就那样偏着脑袋睡着了。保镖和急诊医生掺着梁远儒出来的时候,压根没看到坐在角落里的小姑娘。她也没听见那阵乱哄哄的脚步声,垂着头像朵耷拉的花,迷迷糊糊就入了梦。
不知道做了什么好梦,迷迷糊糊喊了声:“梁……”
“怎么。”
话被人接上,她顷刻惊醒。
梁净词正松散地倚坐在她身侧,三人座,中间隔一个,两人说近不近,说远也不算远。他淡淡瞥过来,“梦见我了?”
姜迎灯说:“没,梦见你爷爷。”
他笑一笑,而后轻飘飘地“嗯”了声,接上她的梦话般:“梁老先生是吧。”
姜迎灯不答。
“这么累吗,怎么哪儿都能睡?”
“还好。”简单应一句,想起什么,她转而迫切问:“对了,你刚刚说——他把你怎么了啊?”
梁净词:“听见了?”
“不是,我刚才去那里倒水喝,你们讲话声音挺大的。”
他总结说道:“他以为我作风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