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迎灯却说:“也不是的,我可能哪里都不喜欢。”
什么叫家呢?江都,裴纹换新居,随之迁走的是她关于旧日的最后一抹记忆。老城拆了重建,南大家属院早已人去楼空,姜兆林,是被锚定在原地的,最后一丝虚无缥缈的牵挂,勉强能够留住她。
姜迎灯早就没有家的概念。
她摇着头说:“我不考虑这些。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梁净词动容地看了她一会儿,用手掌托住她薄薄的后背,闭眼,俯首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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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工作清闲,姜迎灯睡了个懒觉,醒来时日上三竿,梁净词家里没置办梳妆台,她便到盥洗室化妆,由于昨晚匆匆亲热,没来得及整理行头,此刻觉得稀稀落落,化妆品没带全。
蹲在箱子前找眉笔。
东西都抖落了个遍,梁净词遥遥从厨房听见动静,见她焦急,于是过来问找什么。
“眉笔。”姜迎灯头也不抬在化妆盒里翻。
“不急,”他将手掌按在她肩膀,动作轻缓地安抚,问,“长什么样?”
“黑色的笔,很细。”姜迎灯又给他补充道上面写了字符。
他没帮忙去翻,环顾房间,半分钟后,梁净词在一旁桌角躬身拾起她的眉笔。他转着笔身,看上面的字符。
“就是这个!”
姜迎灯喜出望外扑过来,要接走。
但梁净词将笔捏紧了些,导致她没抽得动,姜迎灯纳闷地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