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见烟鼻尖一酸,强压着情绪的声音不自觉的绷紧:“真的…没有。”
程锦楠每天在医院里照顾房青,本来就够操心的了,她不想把自己这点破事儿说出来给他添乱了。
可电话后,程见烟还是不放心。
也许冥冥中注定的事儿,季匪送她来的医院,和房青是一个医院。
思索片刻,她看着吊瓶里还剩小半瓶的液体,果断拔掉了手背上的针头。
没有酒精棉,程见烟从包里抽出一张纸巾按住针眼,起身走向电梯那边。
头还是有点疼,但打针是有效果的,她已经没有刚下班时那么难受了。
乘电梯到了房青住的十一层,程见烟轻轻地打了个寒颤。
也许是因为发烧了身体冷,也许只是因为住院部太清静了。
安静到她觉得只要走路声重一点,都会打扰到别人。
因此,房青的声音也格外明显。
程见烟走到病房门口不用进去,隔着门板就能听到她尖锐刺耳的嘶吼声——
“叫她来!你为什么不叫她来!”
“你安静一点。”程锦楠压低声音,有些狼狈的劝她:“你有什么事就不能等明天再说么?我听小烟嗓子不对劲儿,像是生病了……”
“生病?她生病了?”房青打断他,吃吃笑起来的声音执拗嘶哑,就像是快要干枯的花朵,配合着医院安静的消毒水味道特别瘆人:“她不过是生个病。”
“程锦楠,我是要死了!我马上要死了!”